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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 心月姑娘今年多大?

寒霜千年 一片雪饼 9490 2025-08-14 04:04

  

  “时安……”

在宋时安进府时,准备来祝贺的官员刚开口,便愕然定住。

众人也一齐的看向了那个被牵着手带到府里的女孩。

在他们走远后,才开始窃窃私语。

“那这,还有来的必要吗?”

本来就是想打着恭维祝贺的幌子,来试探一下,宋府君有没有联姻的打算。

毕竟这是从朔风归来的大功臣,还是当朝状元,肯定是香饽饽。

其实从考中解元开始,他的庶子身份就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。

现在,谁不想要一个这样的贤婿?

作为老丈人,跟着都能在官场起飞。

可这个女孩,是被牵着手带进去的啊……

“此女容貌不凡,也配得上,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。”

“还配着剑呢,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啊。”

“好像是六殿下的人?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……

心月懵逼的被逮住,然后就堂而皇之的带进屋了。

“嗯好。”但很快她也就接受了,并开口道,“我不跑。”

“不跑?”宋时安不解,于是放缓了脚步,“那就走吧。”

两个人,手牵着手走了起来。

“宋时安。”

直到心月停下脚步,抿了抿嘴。

“哦。”宋时安这才反应过来,松开手,“我没想那么多,你懂我意思吧?”

“我懂。”

心月很难不想太多。

但这个行为,她倒是没有什么抵触。

毕竟宋时安被带着手梏进盛安时,自己就牵着他了。

不过她那时的意思是: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的。

“你家好大啊。”心月观察着四周的环境,发现这里真的是阔落大气,“感觉比崔右丞的府邸还要好。”

“崔右丞家?我没去过啊。”宋时安也没有概念。

“他不是宋策外公吗?”

“但不是我外公,没什么机会去。”宋时安说完后,又解释道,“崔氏是老京城望族,在皇城地段更好,我家是槐郡的,虽然祖上当过九卿,但府邸是我父亲这一代才建起的,所以宽敞阔气一些。”

举个例子那就是,老崔是二环京爷,住四合院的,宋氏就是新京城人,后落户盛安,属于是京都新贵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心月懂了。

然后,宋时安掩着手,在她耳畔小声道:“以后都是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心月表情微妙的看向了他,不知道他说这个作甚,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。

就在这时,被下人打小报告的宋靖暂且放下客人,从大堂而来。

而八卦心理拉满的宋沁,因为害怕自己一个人来会被骂,就拽上了宋策一起,尾随在了宋靖的身后,来见这个被牵着手进来的女孩。

那就是六皇子殿下的侍卫?

宋靖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这个实权朝廷三品大员,见到一个女孩还有点紧张。

表情,直接就僵起来了。

不过看起来还是威严的。

“心月,这是我父亲。”相当爽朗的,宋时安对心月介绍道。

“见过宋府君。”

心月相当庄重的,给他行了一礼。

男子礼?

一旁的宋沁注意到了这个华点。

而且她做出来,还真的一点都不违和。

要是自己这样就会挨打。

当然,这和歧视女性没有关系。

宋策他行女子礼也要挨打。

“嗯。”宋靖点首,颇为正经。

“这是我妹妹,宋沁,这是我弟弟,宋策。”宋时安继续的介绍,并补充道,“左边的是弟弟。”

“这还需要你强调?”宋沁感受到了冒犯,直接吐槽。

“我弟弟比较俊美,我怕你分辨不出来。”宋时安解释说。

“哈哈,他是有点……”宋沁也跟着嘲笑,但说完就反应过来,“不对,你说谁不俊美呢?”

“不得无礼,回房去。”宋靖直接横了一眼,“策儿,你也是。”

“是。”

两个人只能离开。

而心月也是罕见的对两个孩子露出微笑:“你们好。”

原本还以为她对谁都是冷面一张,保持装逼人设,没想到还挺给面子。

“姐姐,那待会儿再见。”

宋沁走之前,还不忘跟她小小的‘约’一下。

在孩子们退下后,宋靖对心月说道:“你与时安在朔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,尤其是乌垒刺杀王深。此次能退齐贼,也是多亏了你。”

“府君谬赞了,只是效鹰犬爪牙之力。”心月谦虚道,“能够守住朔风,功全在六殿下,在令郎。”

“也是多谢你照顾犬子了。”宋靖实在是没话说了,便客套道,“见了六殿下,请替我向他问好。”

“一定会的。”心月答复。

“那父亲,我就先带心月去了啊。”宋时安欲要离去。

“……”见状,宋靖半恼的问道,“不吃饭了?”

“待会儿吃。”

“没礼貌,我在问客人呢。”

“府君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心月说。

宋靖欲言又止:“那你们……”

“爹待会儿说,真的有事。淦叔,把饭送到我房间就行!”

宋时安说着,便抓着心月的胳膊离开,就像是带高中女同学去自己房间玩一样。

“是,时安少爷。”宋淦遵命回应。

而目送他俩离去,宋靖感到相当不舒服:“现在风气是变了吗?能够直接带未婚配女子去自己的屋里?”

“老爷。”宋淦小声的说道,“小的感觉,少爷跟这位心月女子相处,好像并未把对方当做女子。”

“也是,谁家女子出门随身配剑。谁家女子,跟着上战场。谁家女子,随手就把宗主杀了。”

宋靖用了排比来说服自己,可又产生了担忧:“他不会要因此拖延婚事吧?”

……

“令郎~”

宋时安在房间后,忍不住的就模仿起来。

见他这幼稚的模样,心月不想搭理,只是坐在他的床上,看向书案前的宋时安,道:“你跟你弟弟有些像,但也不算很像。”

“啥意思?”宋时安说。

“长相什么的像,但性格看起来完全不一样。”心月说。

“他一直都这样,非常老实的一个孩子。”

“没有因为是嫡子…”心月觉得这话有挑拨的意味,所以就没再说。

“还真没有,他跟宋沁都还好,倒没有什么太优越的,哪怕我没解元之前,也没有不尊敬的地方。”这也是宋时安愿意在这个家待的原因。

他弟弟要是袁术性格,他看着都烦。

“这还真是挺好。”因为是在这里,心月也就口无遮拦了,“六殿下跟他的兄弟,就不这样。”

“诸王先前也有轻视吗?”宋时安好奇道。

“感觉是,他们眼中干脆没有六殿下这个人。”心月道。

皇室极致权力崇拜之下,畸形的等级观念。

“现在不挺好的吗,大家都爱他。”宋时安打趣道。

“这样说,也算是吧。”

心月也淡淡的笑了笑。

现在看来,这三人团里,好像只有宋时安拥有幸福的家庭。

所以,他才是最不应该铤而走险守朔风的人。
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声音:“时安。”

“我娘。”宋时安一下子听出来,直接转头道,“娘,你进来吧。”

在他转身的一瞬,心月身体突然紧绷的挺拔。

然后,下意识的拨弄了一下头发。

门,被打开。

江氏直接就将一旁丫鬟端着的餐接过,自己踏过门槛进来,为宋时安送饭。不过,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,就开始泛起了泪花:“儿,你终于是回来了。”

“没事没事,好好的啊。”

宋时安笑着安慰,并把餐盘搁在桌上。

这时,心月也站起身,原本要行男子礼但觉得有些别扭,于是只是老实开口道:“伯母。”

“这是心月姑娘吧?”江氏喜笑颜开的走过去,将手搭在她的手上,“听说了你的事情,时安能回来,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。”

“您客气了。”心月微笑。

“长得真俊啊……”打量着这位美女,她相当感兴趣的问道,“今年多大了呀?”

“伯母,我十九岁了。”心月回答。

竟然是如此高龄的少女,江氏感到有些意外,但也没有太芥蒂:“那你一直跟着六殿下,是做什么啊?”

“是护卫,再就是平时出宫帮殿下买买东西。”心月答道。

“跟殿下没有别的关系吗?”

江氏很谨慎的问道。

见其不解,心月回答道:“伯母你可以理解为,我是六殿下的一个兵卒,殿下给我发饷,我也只有身为士兵的职责。”

“哦,那我明白了。”

江氏放心的点了点头,然后抓着她的手,温柔的说道:“那等你嫁到宋府就不必舞刀弄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当场,心月直接定住了。

在后面的宋时安此刻则是,熊猫人,端碗,愣住jpg。

而心月表面上做出笑容,眉头则是局促的皱着,朝着宋时安用眼神讨伐。

“娘,人家想舞刀弄剑就舞刀弄剑呗。”

宋时安起身,用手压在江氏的肩膀上,强行的将她推出去:“待会儿我去找你,我和心月还有公事哈。”

“我再跟心月姑娘……”

啪的一声,门被关上。

宋时安回到了位上。

可心月,还是看向门外。

于是宋时安再次起身,前去把门打开,亲自的将在门口的江氏,推出好几十步后,才折返回来关上门,重新回到位上端起碗:“你要理解一下,在大虞,子女二十几岁还没婚配作为母亲的焦虑。”

“能够理解。”

心月虽然嘴上这样说,刚才还是有些猝不及防。

“我娘都是出于好心,一些话你可以认真,一些话当玩笑听就成。”宋时安道。

“玩笑的部分是?”

“刚才不都说了吗,舞刀弄剑这是你个人喜好。”

心月凝视着宋时安,没有说话。

“不是,我就开个玩笑,你别这么凶啊。”宋时安觉得自己也就是日常的撩了撩,也不算下头男吧。

况且,这明显就是幽默的表达。

“在朔风那个时候,你快死了,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?”心月突然问。

她这么一说,宋时安想起来了。

心月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,又要把自己置于死地,又要死处逢生,又对不可抗拒的死如此坦然。

“我说过,有空我们一起喝喝酒,聊聊人生。”宋时安说道,“那现在出去找家酒馆?”

“勾栏听曲就不必了。”心月看着他,认真的说道,“我想请教你,一些事情。”

因为知道是很严肃的事情,所以宋时安正襟危坐了。

“你看得出来,我的杀心吗?”心月诘问。

宋时安惊呆了:“我娘就开了个玩笑,你就要杀我……”

“不是你!”

心月有些激动,但很快平复:“我的意思是,你从我身上,看得出杀心吗?”

宋时安注视着她,平和道:“你的眼睛,像是寒霜降了千年,没有一点温暖。”

“那就是看得出来?”

“不。”宋时安摇了摇头,道,“心事太重,把什么都掩盖了,反倒是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。”

得到这个回答后,心月眼眉低垂,攥着拳头,对自己都感觉到失望。

宋时安看出来了,她在为自己忘了活着的意义,竟安于现状而焦虑。

她那时情绪激动,就是因为自己对于生命的态度。

她不明白宋时安活着的意义。

那么,她活着肯定是有一个明确的意义。

“你想杀谁?”

宋时安问。

不用说了,是仇恨的意义。

而现在,她觉得自己忘了旅途的意义,没干正事。

心月慢慢抬起头,眼眶中闪着光,咬牙切齿道:“他,是我这辈子都接近不了的大人物。”

缓缓的,宋时安走到她的面前,轻轻捧着她的脸,温和道:“跟着我,你谁都有机会杀。”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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